2020-08-20

8月5日,鹤壁市淇河文化研究会组织的淇河文化调研采风团,一行四十多人,由新区启程,前往淇河七里沟河口处采风。
天空不时下着小雨。经大河涧、毛连洞、谭峪,大客车在或Z或U形的山路上左拐右转,上爬下滑。
漫山的翠柏,在雨后披着浓绿,一尘不染,娇滴滴的,亭亭娜娜,挤挤抗抗,一堆堆,一排排,煞是喜人。
山是敦厚慈祥的老人,敞开胸怀,舒展巨臂,拥抱我们这前来造访的游人。
远望山头,烟云缭绕,若隐若现。那濛濛的山谷间,朦朦胧胧,使我产生出一种奇幻,或许里面就飘游着一尊神仙。
当我还沉浸在奇思遐想的状态下,车就下到了谷底河边。过双塔寺,我们下了车,然后一路向东,徒步赏景。
一下车,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。
举首仰望,百十米的峭壁伟岸,矗立巍巍,峻奇凛凛,顿觉把人压缩许多,自感矮小。那悬崖上,山体的隙缝中,间或长有几棵柏树,虽显苍老,但却苍劲,启人以生命力量的顽强。山体或有阙壑,绿树葱茏,崴蕤茂盛,密密匝匝。
高空飞来两只老鹰,时而扇动两下羽翼,显得那么轻松,时而舒展双翅,盘旋翱翔。
望着这雄浑奇秀的山势,骤生感慨,真险峻啊!

低头俯视,绿水悠悠,平阔如镜,山色倒映,静影沉壁。微风拂来,光闪影动,微微涟漪,荡漾开来,渐展渐逝。
河岸边,芦苇菖蒲簇簇,水葱毛蜡丛丛。近浅处,河底卵石清清可数,远深处,绿水碧潭幽幽莫测。
水面上,两只瘦白鹭悠悠,突然引颈离水疾升腾飞,几只野鸳鸯点点,倏地翘尾入水潜影不见。唯有那三只黑鹳,时而低飞掠水,时而高飞远去,复又转回,忽远忽近,或聚或散。
望着这迷人景象,令人驻足欣赏,看着这碧玉般的淇水,使人不由赞叹,这里的水多清啊!
不知怎的,油然就联想到南国漓江。这几年,我接连去了桂林三次,并游了漓江。这是我心驰神往的漓江吗?怎么竟是这般浊黄?那“漓江的水真清啊”,哪里去了?我惊异地向年青的当地导游询问。“那是三四十年前的漓江,现在可看不到了。”导游显得一脸无奈,“不知何时能再变清,不让你们这外来游客扫兴。”我想,要是桂林人能来淇河一游,不知他们该是多么惊叹并感愧。
“瞧!”不知谁的一声喊,猛地拉回我的思绪。只见一条大鱼窜出水面,激起水花,展开层层波圈,引起人们一面惊呼,好大的鱼啊,不下十多斤吧。
前行,一弯浅水处,有五七人游泳,男人左右转头,奋力拨水冲刺;女人衣着红粉泳装,蛙泳向前;几个孩子河边嬉戏,撩水撒欢。这绿水红妆,为这素雅的画面点缀了色彩,这甜嫩稚音,给这静谧的景致顿增了灵动。
再前行,一道一米多高的低低水坝,横亘南北,洁白的瀑帘下泻,跳起层层水珠四溅。
踏过石桥,来到河口村村边,漫步在红石铺砌的路面。一片红粉黄白的鲜花,朵朵耀眼。一排绿竹,节节高拔,亭亭玉立,密密相拥。临河一边,棵棵垂柳,枝条修长垂坠,似窈窕少女的秀发,随风飘逸,轻柔拂面。
又是一泓碧水,清澈透底,几排竹筏,飘浮水面,红衣靓女,舒臂扭腰,摆姿造型,择景留照。
河口村是个小山村,原本二百多人,现常居民仅六十多人。村居依山而建,古屋一色石头到顶,古朴恬淡,既简约,且厚重,整个村舍,错落有致,层层抬升,北高南低。
村落背靠馒头山,这馍头山留下了美妙的传说,寄托了人们美好的宿愿。面临屏风山,山壁危耸,犹一画屏直竖村前,山顶有两三天然兀石成景,似卧狮窥河,若惊鼠欲窜。
屏风山里面,更有一处奇境,简直就是世外桃源。曲径通幽三四里,三五古房呈眼前。这里四面环山,与外界封闭隔绝,外地人根本难以发现,谁也想不到,这深山幽处,竟别有洞天。这小小村落,名曰挂沟,似深阁闺秀,含羞不露。千百年来,进出此地,必须翻越高高的山梁,现已在屏风山腰处,凿通隧道,出入方便。我先前曾探访一次,这次未能再临,略有遗憾。

这就是七里沟,她就像一位浓妆淡抺,妩媚清新,刚从美容店出来的靓女,那样光鲜亮眼,那么楚楚动人。
这七里沟美啊,可谓步移景换。
这七里沟美啊,令人流连忘返。
这七里沟美啊,是大自然的恩赐。
这七里沟美啊,是创业者的装扮。
一路欢声笑语盈耳,一路相机咔嚓留念。
波光山色游人醉,
移步换景兴致稠。
相逢有缘皆多情,
山水如画七里沟。
我猜想:
尽管文人骚客,才高八斗,捻须成文,恐将均为犹感表述不足,未达钟秀而羞口;纵然丹青妙手,泼墨神笔,沥血作画,定有皆因尚存描绘遗憾,难出灵韵而摇头。
我想赞美七里沟,我想歌咏颂山川。
叹无奈,眼前有景道不出,拙笔唯恨学识浅。


简介:胡建洲,河南鹤壁市人,鹤壁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从教二十年,后在政府机关工作,现退休,多篇作品发表于报刊。